你是哪颗orange

Shape of My Heart (11)

POI百合病社:

小驴屹耳:



说明:继续410。根妹找大锤聊聊理想和人生。








***








(S)he may play the jack of diamonds




(S)he may lay the queen of spades












“‘ROOT’,是Unix/Linux系统中的超级用户:她有访问所有命令和文件的权限。当然,我在给自己取名字叫做‘ROOT’时,并不知道这个,”Root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微扬着头,眼睛望向机器所在的车厢顶,声音和她的姿态一样,异乎寻常地平静,你只能透过她端正的背脊察觉到些许紧张。“那个时候我只是发现自己擅长电脑游戏。‘俄勒冈小路’,你玩过吗?我需要一个代号,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个最高分其实是Sam Groves。文件保存在电脑里,一层一层的目录,最高的那一层就是‘根’,它里面藏着一台电脑里全部的秘密,我喜欢这个名字。游戏很蠢,不好玩;但是汉娜喜欢。”








你发现自己的四肢也渐渐放松下来。谈话的走向完全不在你的预期当中,这多少激起了你的好奇。地铁站里有点冷,而Mr Berenstein是毛茸茸暖烘烘的,你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但Root没有习惯性地向你的肩膀歪倒过来。








“……后来,如你所知,我就成了黑客。同样需要一个代号,再没有比‘根’更合适的了。任何一个被我攻击的系统,我要得到它的最高权限,迫使它向我揭露全部的秘密,执行我的命令,而我并不是它真正的‘管理员’。我是侵入者,暂时窃取了权限的盗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机器也是这样:我从是外面硬闯进来的……”








“所以Harold跟你的矛盾,归根结底在这里喽,”你撇了撇嘴,“你抢了只属于他的权限。”








“啊,我以为‘首要执行人SHAW’并不关心这些技术问题呢。”Root扭过脑袋来看你,眼睛里的闪光中夹杂着惊喜,她轻轻用肩膀撞了一下你的,但立即弹回去坐正了。








“有些事我懒得去操心并不意味着我不懂,”你翻了个白眼,没有你的干预她现在应该还在笼子里关着呢,“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他有点小心眼儿。”








Root笑了笑,眼睛又转回到了前方的车厢顶上。“Harold有他的担忧……不过,我想说的是机器跟它们不一样的地方:我失败了。我获得24小时的权限,然后游戏就结束了,我只得到0分。还记得那一天吗?”她抬起熊掌拍了拍自己的左肩,“你开枪打中这里。一切本该在那一天结束:机器得到自由,而我失去所有权限,你们把我送进斯通牧场,我甚至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最基本的、访问我自己身体的权限。他们给我吃药……手脚都不听使唤,脑子是混沌的,无法思考,却又还清醒,足够知道身心皆不属于自己——那是世界上最可怖的事情……”








她的语调平铺直叙,嘴角挂着一抹轻笑,讲了这么多,始终慢条斯理,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只是你试着想象她在精神病院时的样子,心里便有些莫名的难受。你很庆幸现在你们是一边的,不会再站到对立的立场上。








“……当时我真地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实际上我已经死了,与行尸走肉无异,直到我接到她的电话。‘Can You Hear Me?’,她这样问,我就死而复生。这一次不是我闯进她,是她找到我,赦免了我的盗窃;我不再是冒牌,不用偷拿,我需要的她都给我。但她给我的不是权限,严格说来我没有机器的权限,我无权要求她做什么,我也不想要,我没有匮乏。她给我的是一个真正属于我的身份:我可以扮演千百个不同的人,唯独这个身份是不变的。她有她的灵魂而我构成她的身体,收到她的指令并执行,就是我存续的理由。我知道你不喜欢‘模拟界面’这种说法,但实情如此,它非常准确:我是她的身体。……你能明白吗?”








你叹了一口气。“我明白,Root。”但囚禁你并非机器的意图,这解释不了那一天她为什么要用那种阴招。








“我觉得很难……别人不会理解,你大概也会笑我,”她一边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轻轻地摇头,“这种感觉很奇怪,一种相互依存的亲密:她依赖我,我属于她,不可替代。如果她有危险,应该是我、只能是我,用身体去为她挡,这份恩宠是我独有的。”








“这是疯狂的想法。”你脑海里有她用身体阻截Martine子弹弹道的画面。疯狂,而且愚蠢。愚蠢之极。








“……可我一直是这么想的:这是我的使命,我不在意自己会怎样。任何后果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你,Sameen,你不同……”








你听不下去了,这话无理得令人愤怒。模拟界面有什么特殊吗?你们是一个团队,她不过是其中一员。团队里没有独我的位置:这话最近一次是谁对你说的来着?你怒火冲头一时想不起来……John,对了,是John。John和你都懂这个道理,你们当过兵。你应该把Root扔到军队里去受受教育,这样她便能明白赢得战争不能靠个人英雄主义。








你站起来在长凳前快速折转地走,试图用这种运动遏制胸膛中怒火的蔓延,Mr Berenstein的熊掌数次伸过来都被你甩开。“Root,不管你喜不喜欢,见鬼的、甚至也不管我喜不喜欢,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也在这里面。我早在你知道机器存在之前就在为它工作了,‘Research’,那个时候它叫狗屁的‘Research’,我甚至已经为它死过一次!”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脸重新涨红了,忙不迭地摇头。“……我们是个团队,我知道。我是说,因为你,Sameen,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计后果。有更多要权衡的东西,这太难了,但我不能看着你身陷险境……”








“躲在这里就万事大吉了吗?”你退后一步,好教Mr Berenstein的爪子够不到你,举起双手指向空荡荡的地铁站。“空气和阳光都没有,比死好在哪里?或者出去靠着另一个假身份苟活?光天化日之下,撒玛利亚人特工在商场找到我,你的机器看不见她和她手里的枪。‘她’藏不住我也保护不了你,Root,你的机器不是全能上帝。它是AI,和撒玛利亚人一样只是一串代码……”








“机器跟撒玛利亚人不一样。”Root选择在那一刻站起来,将你的话切断。她这一身装束,站起来理应是毫无说服力的,但语调的笃定弥补了造型的荒唐。你顿了一下,不知该被她逗笑还是气哭。








“你怎么知道?是Harold造的它,他最了解它。”








“他了解她的开始,却拒绝了解她的可能性。她不只是她最初的代码,跟你一样。”








你停下脚步,怒目而视。鬼扯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








“对,你最初的代码,所谓的‘二轴’:反社会,没有情感,不受公序良俗、道德规范的约束……但你远不只是这些,Shaw,你选择超越你的设定。如果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真正理解机器,我相信那应该是你。你和她是一样的。”








等……等一下,这场谈话跟到底你有没有关系?








“鬼扯!”你愤怒地摇头。这一幕如果不是荒谬之极的话大概是十足幽默的:Root的脸从Mr Berenstein的身体里探出来,口干舌燥,试图向你解释你和一台AI的相似性。你和机器是一样的,她宣告。谁都知道她爱机器爱得不要命,所以这TM的也能算是对你的表白了吧。








她就这样骗得你接受了?!








“……你们不承认那不在原始代码里的东西。全世界的人、包括你自己都看不到所以认定没有,可我看到了,我天天活在里面。她在竭力维护这个世界,因为她爱我们。我无法说服Harold,因为除了我自己这个人,我没有别的证据。但我……我会保护她、还有……” 








Root的声音和Mr Berenstein的皮囊一起大幅度地颤抖起来,她没能完成这个句子。这或许是出于对你的“原始代码”的忌惮,但你搞不清楚自己对此是该领一下请还是更加愤怒。你一时无措,你们四目相对地僵持了几秒钟,直到你觉得自己就快被吻她还是揍她的艰难选择逼迫到爆炸而她也眼看着就要哭了。Root爱哭:你困惑于自己的这种认知从何而来。除了你开枪射中她肩膀的那一天(按她的说法也是这一切本该结束的那一天),她不曾当着你的面哭过。只能说是那场哭泣的惨状留给你的印象太深了吧。此刻她若再次哭起来你是无法对付的,你必须阻止这一可能,所以你上前抱住她,将Mr Berenstein毛茸茸暖烘烘的身体推回到长凳上。你的嘴唇也抖得厉害,出于全然不同的理由——你是因为愤怒。你的举动无非是又一次验证了她的正确:代码指示你应该挥出拳头,那才是你本来的构造;但你选择吻她。
















除了第一次。你还清晰地记得你的拳头与她的颧骨接触时清脆的响声和淋漓的畅快,那是多么简单快乐的好时光。
















但吻她更好啊。








没有吻过你哪里知道,显然是吻更好啊。












TBC……








(410还没完。不是卡肉啊,是我的话痨该治一治了……)




(可能我只是在回避儿童节撞上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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